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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大別山散文閱讀
仰望那些靜止的巖石
它們以悲壯的方式抵達(dá)
天安門前紀(jì)念碑的高度
所有陡峭的山崖 叢生
一簇簇驅(qū)走寒夜的火苗
大火之后 潔白的石頭
多么像品嘗愛情的頭顱
怎么自豪地仰起啊
又有誰在你的杜鵑花叢
歌唱著鐮刀和鐵錘
二十世紀(jì)的馬車
載滿了十九世紀(jì)的沉重
比沉重更為深刻的
是你闊博的衣襟上
流血的鴿子 低低飛翔
使你美麗的
是跣足采茶的少女
使你尊貴的
是孕育生命和火苗的婦人
使你在苦難中咬牙不屈的
是你額頭之上飛翔的靈魂
在冬天 大別山
泥濘下呻吟的巖漿
以地氣的流動(dòng) 開始獨(dú)立
而升騰后 穿過鷹的高坡
擁抱成一種傳統(tǒng)和柔韌
沒有什么能夠?qū)⒛阋詺v史的方式
影閃在滂沱的吶喊里
富貴離你很遠(yuǎn)
帝鄉(xiāng)離你很遠(yuǎn)
而穿草鞋的漢子
喚一種民族的骨
筆直地豎在你的脊背
和時(shí)間所能穿越的高度
真的 黑夜里不沉的眼神
曲折中澎湃的河流
垂死而不折翅的杜宇
它們在你干凈的胸前
以你兒子的名義
以你女兒的名義
傾聽地層下你的歌哭
然后 就回到那群笑傲權(quán)貴的人中
一生一世
在彈片橫飛的間隙
用鐮刀收割幸福
用鐵錘鍛造和平
不是所有的山都和你有相似的歷程
請(qǐng)?jiān)试S我溯水成魚
以你生命的契語幻化自由
而我為之仰慕的你的風(fēng)骨
經(jīng)過九千九百九十九個(gè)夜晚的淬煉
涅槃成共和國城樓上空口銜橄欖的鴿子
誰以語言的星星火種
燎亮了偌大的中國
耀亮大地——騎士和歌手
大別山 你使我感到
漢字所能砥礪的深邃
有你推動(dòng)水車的臂
有你搖動(dòng)鐸玲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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