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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回清晨的散文
一陣陣唧唧的鳥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看看表才五點鐘,在這不算短的里還是第一次醒這么早,也許是這幾天身體有些微恙,白天睡多了的緣故,晚上的覺也睡得囫圇起來。靜靜的呆了一會,腦子異常清醒,睡意全消,穿過微暗的房間,信步走到陽臺,拉開窗子,初秋的空氣如水般清涼,整個人如喝了夏天的井水般振奮。青灰色的天空還掛著零星的星星,啟明星在天邊靜靜閃爍,窗外的榕樹上,鳥兒們在呢呢噥噥,聲音此起彼落,路燈的光暈照得草尖上的露珠閃閃發(fā)光。沒有白天的喧囂,天地間除了鳥兒的呢噥,就是空氣流動的聲音。
在如此動人的清晨,心緒如涌,一生到底要走過怎樣的,要有過多少繁復的美麗,要走過多少曲折的悲歡。
記得多年前,第一次跟女友們學織毛衣,在那個時候,也許最能表達女孩子的愛意的就是親手一針一線的織一件毛衣送給他了,懷著忐忑的,毛衣針握得手心都是汗,懷著美好的情意一針一線的織下去。織到大半,回頭仔細看,這毛衣跟自己美好的情意豪不相符,針腳有松有緊,甚至還有漏針,懊惱級了!拆吧,已經(jīng)耗費了多少日夜的心血,不拆吧,又那么讓人刺心,已經(jīng)記不清這件毛衣最后的歸宿,只是那種沮喪的心情現(xiàn)在還歷歷在心。
人生也許是這樣了,買回一件新衣,穿上總覺得不甚滿意,心想修修改改也許會更完美,任著性子這里修修那里改改,到頭來卻是面目全非,甚至還留下了難看的窟窿。追求完美的心是沒錯,但又有多少人能知道正確的方法,這些逐漸成長,逐漸成熟的痕跡,要付出多少心痛的代價,也許才會知道該怎樣面對生活。
再想到院子一角那棵曼陀羅,經(jīng)歷風霜雨雪,有枯有榮,總是抓住一切機會努力綻放芬芳絢爛的花朵,每年都要開十多次花,旺盛的生命力讓人深深感動,再怎么郁郁的日子,只要看到這樹花,整個人也會跟著一樹燦爛的花朵癲狂起來。
生活每天都要面對新的挑戰(zhàn),有時心境灰暗到極點,以為已經(jīng)到了絕境,但每一次都能體會到古人的先見之明,“天無絕人之路”,“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讓人充滿了希望。那些我們所不能擁有的,不能得到的,卻反而因此能永遠在在眼前,展現(xiàn)出一種眩目、無法觸及的美麗,引誘著我們?nèi)プ非,去夢想,去走上這條無法到達也無法終止的路。
恍惚如夢中,大院上空漫天飛舞的燕子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天亮了!
天總是會亮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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