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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未曾歷經(jīng)滄桑散文
不可否認,年少的我曾經(jīng)固執(zhí),有時候僅僅只是因為一件小事也能成為我心情不好的導火線,我無法明白和理解,內(nèi)心的動蕩不安源于哪來,這種感覺一不小心被刮傷的傷口,疼痛,卻無可奈何。我承認,我未曾歷經(jīng)滄桑,在很多人的眼里我不過是一位咋里咋呼不愿長大的孩子。而這一切我似乎都能明白,就是無法走出困頓的牢籠。
一天夜里和一位友人在微信上聊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朋友突然回了一句:“其實,我發(fā)現(xiàn)你一點都不傻……”內(nèi)心一愣,回了句:“怎么說?”可他并沒有給我回復。夜里,我翻來覆去了許久無法入眠,就像是隱藏在內(nèi)心多年的秘密一下子遭到了窺探,畢露無疑。
出來工作的三年里,很多新認識的朋友都會問我,為什么沒有選擇去讀大學,對于這個問題我都會避而不談。因為對于我曾經(jīng)是的生活,我不知道該如何和他們訴說,雖然并不是什么痛苦的回憶,但卻無法在記憶的腦海中拼湊這些看似只有一些七零八落的碎片。然而正是這些記憶讓我的整個年少都陷入了孤獨。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我把我自己的故事和內(nèi)心深處的告白寫下來,我曾經(jīng)有想過要寫一封信給自己,信封上沒有任何的備注,只寫下——親愛的陳菇?jīng)鍪。這樣就讓我所有的過完如同那一封無法收到的信,不再被提起?僧斈翘焱砩弦馔獾幕卮,讓我猛然驚醒,是時候認真的做好自己,也該釋懷了。
在你還沒有看我的述說之前,我想,如果你認識以前的我,那么你就原諒現(xiàn)在的我為什么會這般的怪里怪氣。
時光倒退回到我出生那一刻,我在一個小農(nóng)村里生活,因為重男輕女的觀念,可以想像在我出生的那一刻家里失望的表情,以及糟糕到極點的心情,父親的拂袖離去,留下蒼白的母親躺在床上抱著干癟丑陋的我一同哭泣。我的出生無論是對我自己,還是對這個家就是一件最大的錯誤,而我錯誤的出生也不經(jīng)意連累到了我可憐的母親。直到弟弟的出生,父母傾注了對他最好的愛。說真的,很多時候我都羨慕著那個比我小四歲的弟弟,我多希望自己是位男生,不過很可惜,我永遠都無法改變我是位既不心靈,也不手巧的女生這個事實;蛟S這就是命運吧,我沒辦法去拒接,只能默默的承受。
如果你問我從小到大最害怕的事情的什么,我會想都不想就能告訴你,我害怕被拋棄。小時候,無論弟弟做錯什么,我毅然會成為他的替罪羔羊,我面對著母親的責罵以及揮在身上隨手截來的樹枝,開始的時候我會大哭,后來發(fā)現(xiàn)這都是無濟于事的事情,最后每次我都會沉默的接受。我曾有自殺或過離家出走的念頭,這個念頭一直在我腦海盤旋和揮之不去。年少的我就是這般,固執(zhí),永遠沒有辦法看開一切,有時候就算是很小的一件事情都能讓我痛不欲生或生不如死。但我始終沒有勇氣走出那一步,或許是源于那天夜里父母的爭吵,父親的摔門而去,而母親則強忍著壓抑的淚水,以及顫抖的抱著雙肩坐在床頭一會笑一會平靜的孤獨及悲傷。其實,父母經(jīng)常會因為一些小事吵鬧,也可以理解,和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對他們來說無疑就是一種痛苦。從那一刻開始,我原諒了父母對我的忽略。
后來,我離開了家,去小城鎮(zhèn)里的一所所謂的重點中校開啟了我的高中生涯,高中的生活還是一樣的枯燥乏味,就這樣我在那所學校度過了3年看似快樂的生活。不過在最后,我并沒有考上我理想的大學。
記得那時候的成績只能選擇一所三流的學校,我有個很奇怪的特點,就是無論做什么事情我都是會想到最壞的結(jié)果。加上其他方面的原因,最后我沒有再去選擇去那所學;驈妥x,盡管學校的錄取通知書就像小時候的壓歲錢那樣被我壓在床底。我害怕讀完3年的大專后,也還會過著蒼白而毫無意義的人生。
那時候只要一個單純的想法,我明明有很多事物可以去做得,為什么要選擇隨波逐流,按照命運的軌跡而走,可能那時候過于年輕吧。如今不禁感慨,這世界上哪來那么多易舉之事。
沒有告別,因為我知道無論我去哪里,家里的人從來都不會過問半分,所以當我背上背包只身一人站在擁擠的火車上的時候,我后悔了。原來所有的一切并沒有我想象般的美好,在還沒有上火車之前,我的意識里遠方肯定是充滿自由的氣息,有詩,有遠方的幸福,在明媚的的午后,有寧靜懶散的味道,有花開浪漫的幸福,所有的美好肯定都想從別處偷來的意外?僧斦驹趽頂D的火車上,我聽到了我幻想破別的聲音,火車乘載著的是孤寂。在本已擁擠的火車上,還有買餐的乘務員推著買餐車在兩邊狹小的走道上走著,兩邊的人不得不壓縮再壓縮,本已擁擠的火車更顯擁擠,而且車里還散發(fā)出各種各樣的難聞臭味。這種感覺真的承受一次就夠了。
我再次感受到了強烈的壓抑感及孤獨感,到了目的地后并沒有讓我欣喜若狂,在未知的城市里我稀里糊涂的游蕩了幾天,最終在看似繁華的街道上抱頭痛哭,街道人來人往,并沒有人會在意街道上哭泣的女孩,我想這就是在陌生城市里唯一的好處。我忘了那時候是懷著怎么樣的心情打電話回家,起初是恐懼的,第一感覺是電話的那頭母親再次狠狠的責罵,就樣我可能真的變成無家可歸的人了,后來更多的卻是愧疚,因為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母親的哭泣。
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逃離,未始至終,在還沒有踏上火車前,我始終認為,我的人生可以做得更有意義,但終究支離破碎。
再后來,因為姐姐的關系,我來到了深圳這所城。就這樣,我的人生又開始了一個新的預備狀態(tài)。
在深圳這個紅燈綠酒的城市,我再次看清了一些事實,現(xiàn)實的生活和我所能想象的千差萬別,起初以為努力了就可以改變,最終還是不由自主的被推向各自的人生。在無數(shù)個夜里,無法入眠,靜靜的睜著眼看著天花板,沒有哭泣或落淚,我不知道是因為麻木了,還是我的青春及人生早已經(jīng)不起一滴淚的潰堤。
或許因為生活并沒有走上正軌,那時候我才深刻的感受到“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含義,姐姐要上班,并沒有太多的時間理會我,偶爾一個人走在街上,看到店里招銷售員或服務員的招聘信息,我都想有去試試的沖動,但很快又放棄了這個念頭,在這所年輕的城市里,有很多懷揣夢想的年輕人,但他們都至少持有大專以上的學歷,而這種先天不足的對比,讓我變得敏感而自卑;蛟S是因為不甘心吧,我又再次開啟了我的學習之旅,即便沒有多大的改變,但至少困頓的心得到了暫時的安放。
我和很多喜歡逛街購物女生,我不喜歡喧鬧的街道,這會讓我感到頭暈腦脹,我喜歡一個人在寂靜的小巷或公園里閑逛,如果無聊的時候我寧可發(fā)呆或看書來打發(fā)時間。在陌生人面前,我不太喜歡言語,更不會說可以輕易告訴他人我內(nèi)心的想法。習慣用筆來代替世界上的另一個我,似乎這是必然的事情,至少能讓我孤獨的靈魂得到暫時的緩解。正因為如此,我認識了文字上了三倆知己,我們互相慰藉,在內(nèi)心的世界中尋求溫暖。
或許是憐憫,有一位文友對我說:“姑娘,我不懂你的惆悵源于哪來,但每次看到你的文字我似乎都能看到曾經(jīng)的自己,固執(zhí)如你,其實有時候想要過得幸福一點,偶爾還是傻點為好,有些事情不能看得太清,聽說每一個傻姑娘終有一天能擁有屬于她的幸福!笨赡苁翘^于渴望幸福吧,我開始變成了一個“傻姑娘”,傻而快樂的活著。
前天在整理曾經(jīng)寫的筆記時的無意間看到了一句:“心哀莫大過于死。”我沒辦法想象曾經(jīng)年紀輕輕的我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淺笑,于是便輕輕撕下了那一頁。
如今,我的生活就是這樣,至始至終都是平淡無奇,至少現(xiàn)在的我是這么認為,我也承認,我未曾歷經(jīng)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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