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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愚人節(jié)”敘事散文
周六,本與家人計劃好了,要回樂山的岳母家,給從未謀面的老丈人上墳。我的老丈人xxx,是在我與妻子剛相識的8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與妻子結(jié)婚以后,雖說不是每年上墳都能去上,但只要遇休息,或能在領(lǐng)導那里請到假,我總要去的。以盡女婿的孝道,也討個岳母和妻子的歡心。
不料,8時許,手機里一段短信響來:“x老師,今天到桃花山去玩,9點到‘家家樂’超市集合,不見不散,把相機帶上!焙仙鲜謾C,心理思考著今日何去何從。想到3月中旬,班組同事曾約好去的,后因自己臨時決定去成都方向,探望生重病的姐夫而取消;氐郊依铮聜冊孤曒d道,見面就說:“都怪你”。這一次,感覺是不好再掃大家的興致了。
趕忙坐車去,并且在路上還發(fā)出短信:“9:30到,等”。下車后眼睛忙搜索著超市周圍,哪見人影。頓時便產(chǎn)生了上當受騙的感覺。盡管在前一天手機里已提醒“愚人節(jié)”到來的消息。而我毫不在意,總以為這是西方人的節(jié)日,和自己無緣,多年來,也從不摻和。以誠摯之心待之,毫無戒備,猶如束手就擒一般。在多方聯(lián)系之下,一則短信閃出:“x老師,活動取消,‘愚人節(jié)’愉快!
我不知自己是否真能愉快?自己在百忙之中,卻還將自己投入到了“愚人節(jié)”的陷井。在懊惱的心絮中,總算度過了漫長的雙休日。妻子回來后,我只能把沒能去上墳而參與了“愚人節(jié)”的不幸,如實相告,以求諒解。還好,妻子沒有一點責怪之意,反而表現(xiàn)出對“愚人節(jié)”的理解,真讓我始料不及。好象是我還落伍了,跟不上時代了一樣。不免,還是有對不起我老丈人的感覺,讓我又失去了一次祭奠。我不知該不該怪誰?
過去,老丈人在世時,憑著他一手編織地毯的絕活,妻子一家6口過著衣食富足的生活。老丈人是60年代,從上海遷移到樂山定居。他編織的地毯,圖案精美,多次被報社記者采訪。上海方面也多次招他未歸,誰知在70年代,竟患上胃癌,時年64歲。他的尸骨便永遠地埋在了樂山樂水。我與老丈人無緣相見,只見過一張他親手編織的地毯的照片,和他的遺像。
周一上班,在公司辦公室里,道歉的電話接了好幾個,仍然難消心里的懊惱。我想著辦公室還有那么多的活等著我去做。我的上司,是一個非常喜歡和重視做書面文字的,很多的工程項目和改革舉措,他都習慣給他的上級部門以書面的《請示》,《報告》的形式溝通信息和匯報工作,還有各類的工作總結(jié),這便把我忙壞了。當然,他也很欣賞我的寫作。多次的說到,全公司沒人有我會寫文章的了。我和他的緣分是在幾年前,他曾經(jīng)做了半年我的學生。那是一個短期的培訓,當時他很喜歡探討現(xiàn)代漢語語法方面的問題!坝奕斯(jié)”事件后,同事們只得一次次提出請吃飯來消除我的不愉快的心情。既然如此,我還能怎樣?只能怪自己無知,也不知是誰發(fā)明了“愚人節(jié)”;只能怪自己無智,那么容易就進入了陷井。
西方國家的發(fā)達,有很多方面的確值得我們虛心學習,但把這個“節(jié)”學到了,我實在不知該怎么說了。是否也該制定一個“愚人節(jié)”該怎樣過的法律條款。也可能扯遠了。其實,還是向過去一樣,不理也罷。如果,對這段文字,還能有人感興趣的話,那就是我在“愚人節(jié)”里的收獲了,或許也驗證了一次“禍兮福所倚”的辨證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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