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回首的過去，在無盡的苦痛中成長散文

　　開篇之前我不得不提及一個人，由于各種復(fù)雜的情愫我不想再提及她的名字。盡管這些年我想盡力將她從我的腦海深處抹去，但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至今仍記得她的生日是農(nóng)歷十月初八，就暫稱她為“十八”吧。

　　十八是我初四時的同桌，亦是我的初戀，也是這些年來傷我最深，而卻又讓我放她不下，一直念念不忘的一個姑娘。

　　那年暑假，在外打工的父親被幾個貪玩的小孩扔石子不小心砸破了頭，住院療傷。當(dāng)時陰雨連綿下了大半個月，如此槽糕的天氣也不適合外出勞作，在鄰家二嬸的慫恿下母親索性放下家里的農(nóng)活去省城看望受傷住院的父親。后來父親出院，不忍看母親回家繼續(xù)勞累，就托人在省城幫她找了個活干，之后就沒再回家。從此我的生活里沒有了父母的陪伴……

　　那年我十五歲，初中二年級，住校。

　　妹妹還是個小學(xué)生，四年級，走讀。

　　爺爺，年近八十，身子骨還算硬朗。

　　盡管爸媽到現(xiàn)在也不覺得當(dāng)初的決定有何不妥，但我不得不說當(dāng)年他們的離開無論對我還是對這個家的影響都太大了，尤其是對當(dāng)時年幼的妹妹。父母不在家的日子里我和妹妹的生活和孤兒沒什么區(qū)別�；蛟S是自己想多了，或許是真的，那時我感覺周圍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不懷好意，就連他們的笑看起來都很是詭異。最讓我想不到的是爸爸的幾個親兄弟，我的幾個親叔伯、嬸子也不再像以前爸媽在家時那樣友善。爸媽都不在家，家里頓時冷清了不少，爺爺和妹妹都不喜歡這么冷清的一個家，有事沒事總喜歡去幾個叔伯家串門，可經(jīng)常被拒之門外。幾個嬸子為了不讓我們兄妹還有我那可憐的爺爺上他們家，經(jīng)常是太陽還沒有下山就老早的鎖了大門，藏在家里，任你怎么敲打，也不出來露個面。兩個姑姑好不容易回趟娘家，也不知道上我家看看帶他們長大的叔叔（我的爺爺），見了我們兄妹更是像見了瘟神似的，唯恐躲之不及。

　　15歲，也該明事理了。受盡歧視的我，從此便不再喜歡言笑，常常一個人躲在角落里暗暗的發(fā)誓，要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混出個人樣來讓這些叔伯嬸子們看看。妹妹年幼不懂事，家里沒有大人的約束管教，開始厭學(xué)，本是不景氣的學(xué)習(xí)越發(fā)的差勁，眼看著她越發(fā)的不懂事，加之鄉(xiāng)鄰間的各種流言蜚語，我開始著急起來，為妹妹的前程而擔(dān)憂。我就這么一個妹妹，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自毀前程，為了她好我只能硬著頭皮裝惡人，打她，罵她，逼著她學(xué)習(xí)，逼著她盡快的成長。這期間身邊很多人說我不知道疼惜照顧妹妹，七大姑八大姨的平日里幫不上什么忙，但咬耳朵說起這些流言蜚語比誰都積極。后來，各種流言傳到爸媽的耳朵里招來爸媽的一頓狠罵。委屈，著實的委屈……第一，我為爸媽寧肯相信流言蜚語而不是相信我（他們的兒子）而傷心。第二，我就這么一個妹妹，我比誰都疼她，愛他……無奈，恨鐵不成鋼，為了她的前程我只能這樣去做，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我這個哥心中的苦。哪怕是讓她恨我這個當(dāng)哥的，我也還得這樣去做，如果說我的殘忍與無情能讓她在今后有所成就，那恨就讓她恨吧，這種恨是值得的。

　　由于當(dāng)時所讀的中學(xué)離家太遠(yuǎn)，學(xué)校要求住校，周末才能勉強(qiáng)回家一次。一方面自己要在學(xué)校學(xué)習(xí)，另一方面又放心不下家中的爺爺和妹妹，于是乎惶惶不可終日，自己的學(xué)習(xí)成績也是一落千丈。就這樣在那段日子里我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壓力，特別是周末回家見到妹妹后，我怕聽她說：“哥哥，我想媽媽了！”那一刻，心里酸酸的，我不知道該如何勸她，經(jīng)常背著身沖她吼：“想什么？看書去！”可又有誰知此時我自己早已哭的一塌糊涂，之所以總是背著身沖妹妹吼，只是不想讓她看到我眼里的淚水。

　　父母不在家的日子里，或許是家里少了爸媽在家時的那份溫暖，妹妹也不喜歡呆在自家，總是去幾個嬸子家串門，久而久之幾個嬸子家落根筷子丟根針也說是妹妹眼饞給偷了去。每每聽到此說，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也常會學(xué)著爸媽的樣子嚇唬妹妹，但每每都是無效。妹妹雖是淘氣但心地很好，有好幾次說她幾句就開始往嬸子家跑，追也追不上，就算是追上也未必能拉她回家，后來為了阻止她去幾個嬸子家，我總會自殘式的傷害自己，接著裝哭引她回家。四五年過去了，每每思及此事我都會不覺得會笑，為自己的“聰明”而笑。

　　這些生活的瑣事經(jīng)常讓我整日整夜的失眠，我的生活也因此沒了規(guī)律。身邊的朋友雖多但能交心的還真不多，沒有人知道我的苦與痛。十八就是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段里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中。那年復(fù)讀插班到她所在的班級，后來陰差陽錯的和她成了同桌。她，大大咧咧的一個女生，很不巧是我不喜歡的那一種類型。因為不喜歡，我和她的課桌之間多了一條孩子氣的三八線。然而，任我百般刁難，一身的女漢子氣質(zhì)的她，卻對我又是百般體貼。記憶中那些年我上課的書本、文具都是她幫我整理的，每一次上課前我的課桌上總是應(yīng)有盡有，細(xì)心的她連繪圖所用的鉛筆都是削好后才留給我。每逢考試她都會檢查我的裝備，一支筆、一塊橡皮擦……都在她的管理范疇之內(nèi)。考試結(jié)束她把我的成績好壞看得比自己的還重要。生命中難得遇到一貼心人，面對如此貼心的她，按理說我是沒有理由去拒絕的。但習(xí)慣了冷漠而又好面子的我不知如何去面對她，所以對她，我永遠(yuǎn)都是一副冷面孔，她越是對我好，我越是排斥，越是討厭她。本以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她，然而我是錯的離譜。

　　喜歡一個人有時連自己都不知道，不管我承認(rèn)與否，其實，我早已愛上了她，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直到畢業(yè)后，各走天涯，沒有她陪在身邊的日子里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這時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愛他。終于有一天我還是鼓起勇氣四方打聽她的去處，后在同學(xué)口中得知，中考后她的成績并不是很好，在親戚的推薦下去上了衛(wèi)校。在得知她的情況后，那些日子里我想了很多，想過無數(shù)向她表白，述說心事的情景。也想過她會是怎樣的反應(yīng)，但問題往往沒有想的那么復(fù)雜，到今天我也忘不了我們再次聯(lián)系互通電話時，我們之間的對白竟是如此的簡單。

　　“我以為你會一直討厭我、恨我�！�

　　“怎么會呢？ 其實…… ”

　　呵呵，我也想一直討厭你，不再見你？可，無奈，我的心早已不再受我控制。在互通書信、電話后我越發(fā)的想她，最后我還是去找她了，就這樣好像我們之間沒有誰對誰表白過，但一段新的戀情還是展開了。從此開啟了我的初戀，愛的死去活來，也曾為她寫了整整四本日記。記錄了和她在一起的喜怒哀樂。

　　但任誰也不會想到，在我愛她愛的最瘋狂的時候她竟然和別人結(jié)婚了。這件事是這些年對我打擊最大的一件事，因此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我都不曾談戀愛。為此也曾讓傷痛無限的延生，傷害了那些年真正為我好，一直陪著我，躲在我身后的姑娘們。時至今日，六年過去了，但每每思及都后悔、痛心不已。我不恨她，也不曾抱怨他的離去，這么多年過去了，如果可以，我只想問他一句“為什么，為什么在我愛你愛的無法回頭時你要選擇離去？為什么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去，連個招呼也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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