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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間心情隨筆
江南清景無絕。渭城遺恨難歇。憶里朱顏凋謝。暮風吹雪。一時凄楚獨覺。
突然之間就想起一個人。突然之間就為誰歇斯底里。心思總是這樣無明。也任自己毫無防備發(fā)了狂。
翻看一下日歷,臘月第一天,大寒,已經是冬天里的最后一個節(jié)氣。之后,還有十五天立春,二十一天回家,二十二天小年,二十三天到家,二十九天過年,三十天是雨水,那天也是春節(jié)。就這么數過來——我知道我絕不是唯一一個如此盼星星盼月亮的。
神奇也很荒唐的一天,無端端地想吃香椿雞蛋,不自主地想找個人聊天?墒,我可能忘了很多重要的人的很多重要的事,猛然發(fā)覺時,我居然只是略顯尷尬,而已。我就是這樣一直很有風度地杵著。我可以機靈地把自己立時化作一個看客。
我也能想象自己是一個歌者,卻不留意自己最喜歡定位于過客,達達的馬蹄,美麗的錯誤。我欣喜于流連,也鐘情行走;偏愛著孤鴻,還羨慕鴛鴦;喜歡連綿不止的流歷,喜歡山一程轉水一程,卻也喜歡回頭看幾眼身后。那時候,我會莫名地心痛。他們說,唯一妨礙幸福的,就是幸福的回憶。他們也有些犯傻,作為一個在與異性的關系中從未真正幸福過的人,偶爾回頭打賞一下自己也會妨著對幸福的追尋?我也可以是無謂的瘋跑,任性地環(huán)顧一遭。可說來也是,在與她的關系中,我始終處在邊界的另一端。我,這時候更希望把自己置換成一個外人,那就是他,一直是那種不作為的、渺小的人,束手無策暴露他低能、乏力,也揭起他不愿為人知的懦弱的疤。于是,他給人看到了滿眼的不堪。
傷疤的痂已被揭開,不是別人狠心,是自己脆弱,殘忍。是時候,去問自己,可不可以不再去在乎去考慮別人,不去管他們怎么說怎么做怎么看怎么想。只是記得一定要先對自己好。
暮,死寂地沉,偶爾風還在吹,那天的雪早已不復留痕跡。偶一鎖屏,突然發(fā)現家里的天氣是紛紛落滿屏幕的雪?湔f那些潔白的羽毛已無新意,可這早就是我無法形容的美麗,脫俗的肌骨我從來只能仰望嘆服,渴望觸摸又忌憚,怕輕易會碰碎那天成無琢的絕美。她是至純的美神,這樣純清如玉的天氣總是比那些陽關燦爛的日子更討喜,也深沁多少人的心脾。而我自也有自己的算籌,還是索性承認是妥協(xié)。我守不住這里的草木,所以,我寄希望于家里有人記得幫我保留一些,紛然熱鬧或寂然落寞的雪。我都喜歡。關于雪的照片,綴有雪的美麗;關于雪的日子,記著雪的故事。我所喜歡的,我所眷戀的,我所看重的,我所期待的。也許太多,多得我說不清你記不住,可是我不在,只有自私地都要你幫我守候。慣是這樣一副德性,自顧自,還很霸道的。也是怪我對她太過喜歡。
怎么又說到這個?
也是怪我對她太過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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