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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愛,最瑣碎才最至真情感美文
初陽破曉,星點(diǎn)細(xì)碎的晨曦俏皮的從窗簾縫隙處跳入我的臉上,撩擾著我淺眠的清夢,正當(dāng)我想重溫舊夢時,被一陣爭吵聲嚇得猛的從床上跳起來。
無奈只能起床,果真父母又開始爭吵了。起因是,極少涉及廚房的父親早早起來本想給我們做煎年糕吃的,可對于年過五旬掌菜勺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的父親來說,煎年糕并非易事;他以為一鼓作氣,大火煎烤就可快點(diǎn)出鍋?刹涣显九答ば缘哪旮庥龅酱蠡鸬臒隣C,不等油溫?zé),就穿上了一套黑糊糊的鍋巴外衣。母親,但凡家中我們做了讓她覺得不稱心的事,心性浮躁,沒有多少耐心的她,整個邊成了邢幺吵吵的附身,便吵個沒完。這不,母親似乎聞到年糕的焦糊味,迅速從臥房起來趕到廚房,看到正煎著一鍋焦糊了的年糕的父親,母親就大聲的喝著:“你肚子有這么餓嗎,這么早起來煎年糕,真是傻極了!煎年糕要用文火,熱油來慢慢煎的,這點(diǎn)常識都沒有!我說過廚房的是由我負(fù)責(zé)!你不懂又老愛瞎摻和!”原本性格溫和的父親聽到母親這對他一無是處的評判,加之把年糕煎得焦糊的挫敗感,不禁怒火中燒,用本土的葷話跟母親吵了起來,爭吵聲越來越大,以致于把我嚇醒。
在我的印象中,這個寒假,家里幾乎都沒安靜過,除了過年這幾天吧。母親每天都念叨,父親始終是被母親念叨的。其實,我越來越無法理解母親天天都有點(diǎn)無理取鬧似的念叨,而對于父親,我無法透過他的眼神讀出他的想法,我在想,他是否會對已被這潭瑣碎的生活死水同化失掉了柔情的母親感到無奈呢?他們的結(jié)合,是否有愛存在?
或許平凡的才是真實的。盡管處于臘月寒冬,父親不得不趕完年前的工作。由于家里離工地遠(yuǎn),他必須早上六點(diǎn)起來;此時,母親早已在父親起來時在廚房煮好一大碗面或米粉在電磁爐上溫?zé)嶂,待父親洗漱完后吃,在父親吃早點(diǎn)時,母親就坐在一旁他,用極少有的溫和語氣對父親說:“天氣冷了,多穿件衣服,我給你買的保暖衣,襪穿了沒有?工的灰塵多,新的口罩和手套我準(zhǔn)備好了,放在車了,你上工時記得戴;你今晚想吃些什么,我煮好等你回來。”父親吃著面,應(yīng):“嗯嗯,孩子們喜歡吃什么就吃什么吧。”這些都是我借上廁所的名義偷聽的。
在夕陽西下時,朝西南方向的客廳里映入了一縷縷落日余暉,母親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五點(diǎn)半了,她知道父親即將到家了,開始為父親準(zhǔn)備好待換洗的衣服裝好放入浴室。就忙著刷鍋生火,并吩咐我拿青菜和蔥姜蒜到井邊洗凈。正當(dāng)廚房里蠶豆炒臘腸香飄四溢時,家里的小貓咪也不老實了,直叫不停,父親也到家了。感到有些意外,父親到家時,母親把廚房的一切都交給我,又是幫父親脫拿滿覆灰塵的外套,又是替父親準(zhǔn)備好洗澡水,等她忙完了,又叫我陪弟弟到一邊玩,她繼續(xù)煮菜。
母親此時的態(tài)度與平日大聲念叨父親時判若兩人;讓我感覺又意外又驚奇。而父親也曾在與母親商量他在家中事物上他的決定時,母親非但不理解還大勢就此吵鬧,他甩下狠話:你愛怎么過就怎么過吧!我無法跟你溝通了!你的一切我都不管了!”但當(dāng)那天晚上,吃過晚飯后,原本身患胃病的她說胃疼,剛開始我們都以為她只是吃錯東西而已,給她吃完藥就叫她回臥房休息了?赡赣H的疼痛越入夜越厲害,父親感覺不妙,顧不上一天的的勞累,短暫的休息后說送母親去醫(yī)院,隆冬臘月,居然看到父親額頭直冒汗,他像安慰小孩一樣安慰母親:“別怕,放心,到了醫(yī)院就好了!
父母互表關(guān)懷的事例遠(yuǎn)不指這些。他們對對方的愛,早已滲入了平常的柴米油鹽中,遇到適合的食材,便能烹調(diào)出一頓色,香,味,俱全的愛的晚餐;亦滲透入父親換下待洗的臟衣服里。母親不厭其煩的為父親洗了二十多年的臟衣服,并力保干凈,讓父親穿得舒適;這最貼近肌膚的舒適,或許父親穿上衣服時也會感受到母親戳洗衣服時那手心的溫存吧?
平淡現(xiàn)真愛,已年近半百的父母,看似他們不懂愛也不懂浪漫,其實是最懂得用愛來調(diào)劑瑣碎乏味生活的人。他們,在一起,走過平淡安然的二十幾個春秋,為生計辛勞的奔波,青絲也已不復(fù)當(dāng)年的烏亮,皺紋漸生;在早已過了表達(dá)愛,說愛的年紀(jì),仍能以自得其樂,平淡的方式表達(dá)愛。對父親來說,愛是一種責(zé)任,一種寬容,一種相依;對母親來說,愛是一種守候,一種照顧,這份愛,源于日常生活的點(diǎn)滴,它最平凡,也最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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