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空散文

　　一

　　生命有經(jīng)不完的世事，比如說今年九月……

　　天熱的要命，三伏天還沒有這種狀況，汗流浹背的，仿佛大病未愈的人。

　　我有虛汗，最近發(fā)作，仿佛遠去的童年，回復(fù)無盡的噩夢。

　　我聲嘶力竭的叫喊，可是沒有人響應(yīng)，只有鬧哄哄的，加重了煩躁的心情。

　　是的，本應(yīng)秋高氣爽的時節(jié)，三十多度的天氣，不是要命么？

　　煩躁是一種無法排解的氛圍，就這樣生成。

　　沖動，給誰一耳光么？——沖動是魔鬼；況且，打上半年起，自己已自覺地發(fā)現(xiàn)——我，到了和藹可親的年齡了。

　　“起風(fēng)了，您往窗口站站……”

　　“不必了。”

　　“您的衣服都濕透了�！�

　　“沒事，不必了�！�

　　燥熱在繼續(xù)，而我的虛汗還是出個不停，不進講堂，就是躺在床上吧——如影隨形的，煩。好在飯量未衰，元氣還在，否則，還會像十多歲那樣，暈暈乎乎地摔幾個跟頭的。

　　二

　　秋天是什么顏色呢？

　　火紅的高粱在山坡上微笑，在溝壑中燃燒，在秋風(fēng)中歌唱，歌唱一種成熟的力量。

　　提起高粱，當(dāng)?shù)厝私械臼�，而“稻”則發(fā)“滔”的音。稻黍粒過去是用做喂牲口的飼料，剩下的芒芒則是綁笤帚的材料，現(xiàn)如今，在“一村一品”的帶動下，種稻黍綁笤帚已成為這一村致富的品牌而造福一方。稻黍粒不知作何用途的，大概是被過往的商販?zhǔn)杖プ鲠劸频脑�料了�?/p>

　　提起稻黍，包括上個世紀(jì)七十年代的以前的人大概都記得所謂的“三年自然災(zāi)害”所造成的全國范圍內(nèi)的饑荒。最形象的描述是：“瓜菜代”，“玉米芯熬淀粉”……總之，是一個字——慘！

　　我的記憶是，一家六口全年分七十多斤小麥，一斤四兩清油（也有花籽油的，那玩意據(jù)說吃死過人）。黑面饃、玉米面饃和稻黍也經(jīng)常吃。做賊的事是時常有的，特別是秋收時節(jié)，小孩子們成群結(jié)伙，趁著與黑風(fēng)高的時機，去摘生產(chǎn)隊的青黃豆回來煮著吃，要么去掰玉米棒子，溜進菜園子里拔蘿卜，摳洋芋，等等等。

　　于是就有了那句笑話。

　　老師：二牛，你說“不屈不撓”是啥意思？

　　二牛：嗯……就是，不吃蘿卜心里不鬧！

　　老師：啊？

　　教室里哄堂大笑。

　　還有啊，看苜蓿地的老三爺如果發(fā)現(xiàn)誰糟蹋了生產(chǎn)隊的苜蓿，就會在墊方上一蹦三尺高：“那苜蓿跟是在他媽肚臍窯窩長的！……”偷了的和不偷的都在笑。

　　最壯觀的仿佛是分玉米分紅薯。玉米早被社員掰到大場上，堆得象山一樣，蔚為壯觀。剩下來是白天趕種小麥，夜里加班剝玉米，論工分成果。紅薯地在東溝畔，隊上打鈴，消息靈通人士就知道份紅薯了，一陣吆喝，男女老少齊上陣，?頭挖、手兒刨，一架子車一架子的紅薯載回家去，不論多少誰弄得多歸誰。于是乎，還沒有出地頭，有人的架子車就壓癟了需要補氣，有人的架子車補了氣沒走幾步就爆胎了，“通——”一聲引來哈哈大笑。這仿佛是秋收的高潮。

　　摩托碾過柏油路上的高粱秸，就這樣火紅的鋪了一路，大概是秋天最耀眼的色彩了。

　　還有紅彤彤的蘋果，金色籽粒的玉米，褐紅的蕎麥，還有那柿子最為樸實的色彩，它連葉子也要燃燒起來了。

　　明白了秋色，也明白了微寒的春，忙碌的夏，和擋不住的冬季——最后的家。

　　三

　　父親的煙袋，母親的花鏡，大姐的精靈……遠去的家人留下的遺憾，都已隨著時間的推移淡漠在記憶的長河之中。而現(xiàn)在的你我是不是在創(chuàng)造著新的滿意，也留下了難以彌補的缺憾呢？算了吧，人生苦短，何必認(rèn)真，凡事盡心，過去了的不必多多追問，順其自然吧。

　　于是中秋過后，秋雨泛溢，一家人在一起叫幸福，一家人分開，乘車的乘車，我則騎著摩托在雨中又一次體驗“淚眼朦朧”的凄凄迷迷，好痛快，好爽，也沁入脊骨，也心寒�；氐健八亩聣Α眱�(nèi)，喝口小酒驅(qū)驅(qū)寒更爽。

　　朋友來了信息，看了，心中暖暖的。寫下來，就叫文章，是不是呢？

　　但愿我的秋天會，給你更多分享：淚的笑與笑的淚，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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