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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葵散文
平白的一個名字抹去了一襲花季。是誰,獨(dú)具匠心的思考定格了一方風(fēng)景。
那圓闊的掌葉,魁黃的芳色,翠溜的身軀,彎尖的“發(fā)角”,只給你詮釋著別樣的意象“琵琶女”。那夜,“她”把月光沐浴,膚肌凝脂,暗香疏影。是日,風(fēng)兮蕭蕭,雨兮瀟瀟,簾卷相思“赤欄橋”。
都怪我寄予秋葵太多的情感,想見似乎又多了幾分羞怯。畢竟鐘情那嫩綠,時常把綠肥紅瘦的“尤物”攪在一起。人生活在綠色的自然里,應(yīng)該有那份執(zhí)著?晌,不知道是否害了“癡”,還是前世的塵緣未了,實(shí)在剪不斷那綠意的薰撩,綠的心動,綠的愜意,綠的不知今夕何夕。以至于讀者們調(diào)侃我的文字里都浸潤著青青的氣息。
但,我不喜歡那個“秋”,只是它便煞了風(fēng)景,抹卻了生之夏花。這一切都因?yàn)楸澈蟮哪莻她。
世上的事情局外人永遠(yuǎn)都看不懂。
她是個活潑的姑娘,都怪她的母親怎么就給她冠了個“秋葵”的名字。其實(shí),還是挺有詩意的。我曾聽說她母親為養(yǎng)個大家閨秀,找了同村的老學(xué)究按生辰八字給她起得名,是從唐詩里采擷的。后來我真讀到了這首詩,那是唐代曾任判官的唐彥謙寫的《秋葵》:
月瓣團(tuán)欒剪赭羅,長條排蕊綴鳴珂。
傾陽一點(diǎn)丹心在,承得中天雨露多。
人生偏偏給她開了個玩笑。到了談婚倫嫁的年齡,上門提親的絡(luò)繹不絕,她竟沒有答應(yīng)一家。外邊便有了議論:“她心里不會是有了人吧”!母親不知為此掉了多少眼淚。很快她就過了青春年華,母親再托人拜親給介紹盡可能般配之人,竟也沒有打開她的“心門”。她真的等人嗎,已屆“不惑之秋”,她又在等誰呢?
無意間我想到唐《銅官窯瓷器題詩》,
“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或許,她真的在等人,等那個君老之人。但說什么令人難以置信?蓯矍榈牧α渴乔嫣斓模(dāng)年的南宋詞人姜夔暗戀琵琶姊妹直至終老,也僅僅是偶遇。
亦或,她是等了哪位少君。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她心中的“白馬王子”是誰呢?直至蕭蕭秋風(fēng)中溘然長逝她也沒有說。
直至前兩年新農(nóng)村建設(shè)拆遷房屋時,人們在她“閨房”的夾壁里發(fā)現(xiàn)一沓照片和情書,人是鄰村的,不過他在對越自衛(wèi)還擊戰(zhàn)中早成了烈士!
沐綠流翠的秋葵搖曳在牖后的夕陽下,那是一首詩,分明是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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